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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子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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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然思索著,大仇估計只能報到這步了,得想想以後的路了,不管自己與不與離似錦大婚,段芫兒都是接手段家產業的最好人選,況且金虎符皇上並未收回,讓芫兒接了父親的職責。自己感情屢不清也就不屢了,便和芫兒商議著去日月郡的事情,招來了人手,分批安排,依次而行,段然和段芫兒只帶個車夫單獨行動。一個下午,偌大的公主府只剩下些看家的管事兒了,苦了那些想攀附的人們,白白送些貴重的禮品,心疼肉疼。

出了鑰都,段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,盡情的欣賞著原生態的美景,還有大把的銀子可以揮霍,吃喝玩樂,瀟灑快活。

“怎麽全是甜的、酸的,就沒有麻的、辣的嗎?”段然郁悶的抱怨著,她沿路吃過來,多是蒸煮甜酸的菜系。

“你以前不是不愛吃辣嗎?”段芫兒疑惑的看向段然。

“啊?我這不是吃膩了,換換口味嘛,再說老吃甜的愛胖啊”段然捏著下吧,覺得這幾日自己有些長肉了。

“好了,一點也不胖”段芫兒好笑的拍掉段然的手:“你也知道鑰國口味偏甜,等到了日月郡,各路人都有,口味就多了,到時候想吃什麽都行,再有兩日就到了”。

“水伯,外邊怎麽這樣熱鬧?”段然趕緊轉移話題。

“回小姐,是有人大婚,開的流水宴,有聲望的大族這流水宴是要開三天的,親戚族人,往來客旅皆可參加,因著三皇子大婚,舉國歡慶,這流水宴開的也甚是熱鬧,咱們要不要去沾沾喜氣?”水伯聲音爽朗的說著,仿佛這辦喜事的是他家。

“舉國歡慶與我何幹?”段然賭氣的將身上的荷包拽下,扔到地毯上。

“水伯專心趕路吧,再耽擱時間,天黑前就要錯過宿頭了”。芫兒無奈今日水伯怎麽這樣碎嘴。

“是”馬車聞聲便快了起來。

芫兒撿起荷包,裏邊正是鑰鏡衍送給段然的青玉梳子,“這脾氣發的好沒來由”。

“哼”段然一把搶回梳子,也不理芫兒,面向車壁假寐起來。

正好趕在晚飯前入了城,三個人找了個氣派的酒店投宿。

坐了一天的馬車,段然想透透氣,便和芫兒在樓下大堂用的晚飯。

段芫兒:“小二,撿特色的吃食上幾樣來“。

小二:“好嘞,公子小姐是初到平城吧,咱這平城最特色的是本地山泉水釀造的燒酒,口味醇厚,二位可要嘗嘗?”

“嘗嘗,嘗嘗”段然一臉興奮,她穿越後還沒喝過酒呢。

糖蘸花生米、醬牛肉、糖醋魚、四味小炒,菜陸續上了,段芫兒拍開泥封,便有淡淡的酒香溢出,倒入杯中,酒色偏黃卻透亮,喝在嘴裏微甜,口感柔和又透著醇香。

“這小二沒蒙人,這酒確實不錯。”段然說著,已是一杯見底了。

“嗯,慢些喝,這酒喝著雖甜,卻有酒勁,當心醉了”芫兒邊說邊為段然布菜。

飯過一旬,隔壁桌說話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,“我跟你說,皇家就是皇家,那氣勢,那排場都不是我能形容的”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,就著酒勁,正賣力的為大家講述著鑰國皇都那場盛大的婚禮。

段然皺眉,大聲喊道:“小二,這酒沒勁,來兩壇烈的”。

拉回芫兒阻擋的手,黯然的說:“今日醉一場,明日好相忘”。

段芫兒嘆氣:“唉”,剛剛經歷完離似錦的背叛,又遇上鑰鏡衍大婚,猜他心裏苦,“好,陪你醉一場”。

換上猛烈的燒刀子,段然只覺滿口苦辣,酒氣直沖腦門,險些嗆出淚來,卻又覺得過癮,便大口的喝了起來。幾杯下肚便覺渾身發熱,天旋地繞,最後的意識是伏在芫兒身上大哭。

段然做了一個冗長的夢,夢見鑰鏡衍穿著大紅喜袍,在掀蓋頭,怎麽也看不清蓋頭下的人,就想走近看看,看著看著,蓋頭下的人就變成了自己,被鑰鏡衍擁著,倒在了喜床上,兩人纏綿悱惻,甚至連下身撕裂的疼都那麽真實。

“嘶”段然只覺頭疼欲裂,口幹舌燥,想起身去喝口水,不成想身下卻枕著一只胳膊,嚇得自己一聲尖叫,趕緊坐起來,才發覺渾身酸疼,衣服已經拉扯的不成樣子,看來昨夜旖旎的夢是假的,事卻是真的發生了,難怪那麽疼。

“咚”芫兒撞門而進時,只見一白衣男子正將劍架在段然脖子上,兩人都衣衫不整,正怒目而視。

白衣男子看見芫兒楞了一下,轉頭向床上望去,看見床單上的落紅,便撤回劍,疑惑的問到:“你們是子沐派來的嗎?”

“不是”芫兒震上門,脫下衣服,包住段然,渾身散發著殺人的冷氣。

直到了芫兒的懷裏,段然才從這一系列的變故中回過神來:“你大爺的,你睡了老娘,老娘還沒怎樣,你還敢拿劍指我”段然氣的渾身發抖,拿起枕頭就扔了過去,“氣死我了,芫兒咱們走,不要理這王八蛋”段然嘔的要死,就想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。

“姑娘請留步”白衣男子擋在了段然身前。

“怎的,還要老娘對你負責嗎?”段然連踢帶打的招呼過去,真是火大。

白衣男子連眉都沒皺一下,只是毫無感情的說了句:“我是雀蔓宮出來的,身上種著’多情’呢!”

段然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,身旁的芫兒卻是手上一緊,又將她拉回到床邊,讓她覺得事情沒有想得那麽簡單。

卻原來這雀蔓宮是江湖上的邪教門派,宮主沈冰渺創了一邪門武功“多情”,這“多情”需要不到十歲的童男作為藥鼎,童男被種下“多情”之毒後,不能間斷,每隔半月需服用特殊的藥物,還需修煉“多情”的武功心法,直至成年與她陰陽結合,男子身上的功力和至陽精元被她吸取,從而增進自己的內力,還能延緩衰老。而中了“多情”的男子,一旦破身,便需夜夜與女子交合,且七天內不能是同一女子,否則便會七竅流血而死,便是夜夜交合,也只是維持三五年,便會精盡衰老而死。

芫兒沈思著問:“如若一直不破身呢?”

“十八至二十歲是“多情”的藥發期,每月十五是藥發日,一旦過了二十歲還不破身,便會血管爆裂而死,所以說多情最是無情”白衣男子冷笑起來。

“真有這麽陰毒的武功?”段然震驚的不知怎樣表達,那不都是電視裏瞎編的嗎?“那他?”段然這才仔細的看向白衣男子,面色白皙,五官分明,雖然看著有些瘦弱,但氣質非常出眾,尤其一雙眼睛,燦若星辰,這麽個清貴優雅的男子……想想就可惜。也許是段然的眼神太過chi裸裸,竟把兩個男子弄的有些臉紅。

“咳”白衣男子輕咳一聲:“這‘多情’是有解的”。

“哦?”段然來了興致

“昨日正是藥發日,我便早早的歇下了,誰知正是半夜藥發時,這位公子將你扶進了屋,本來藥發時也就渾身屋渾身無力,不能動彈,我倆躺半夜也就好了,可這‘多情’不能遇芫花,芫花是cui 情藥引,一旦遇上芫花就如吃了烈性chun 藥一般,誰知這會兒不是芫花花期,這位公子身上掉下的荷包裏竟然是芫花,我以為你們是沈冰渺派來的人,才會拔劍相向,可剛才看見”男子瞟了眼床上的落紅“便知姑娘不是”白衣男子說話聲不由得漸漸變小。

“這”段然覺得腦袋不大夠用了,指著床上的落紅“它,它是解藥?”

白衣男子點點頭,耳朵有些發熱:“除了是處子,還需女子身上有流派正宗的內力,門派正宗的女子都不屑於雀蔓宮打交道,所以我才以為你們是子沐為我找來的人”。

芫兒懊惱的錘了自己一拳,“都怪我,沒想到兩種酒摻到一起喝,酒力那麽足,我記得然兒的房間是樓梯左手最裏邊的屋子,卻忽略了樓梯是南北對向的了”。

“所以你們是南梯左拐最裏邊的天字一號房。”白衣男子接話。

“那這呢?”段然問

“北梯左拐最裏邊,人字最末房”白衣男子感嘆,這個真是誤打誤撞救了他一命。

“敢情芫兒是轉向了?” 段然真是一腦袋嘆號。“若是沒有正派的內力,我會怎樣?”段然追問

白衣男子:“這‘多情’之毒,破身之時若遇到的是處子,便不會被吸內力,還會反吸女子內力,而沒有內力的女子承受不住,會氣虛而死,若是內力不純的女子,便會與我同種‘多情’之毒,倆人都需日日歡好,最後都是精盡而死。”

“那我內力現在在你身上?”段然驚訝到。

“是,所以下月十五,還需與姑娘雙修一次,再將內力傳回姑娘體內,便可徹底解除‘多情’之毒”白衣男子不自覺又臉紅起來。

“我靠”段然有些氣憤的:“我要是不呢?”

“我現在的毒已經轉嫁到你身上了,你不也行,從下月十五開始,每日找男子歡好,過五年我們把你埋上便好”。

“你什麽態度?”段然鬥雞一樣,又要和白衣男子打。

白衣男子也不理會段然,從身上拿出一個做工精細的長命鎖,又在紙上寫了些什麽,遞與芫兒後:“在下郝子任,這是我祖父家的地址,你們需要在下月初一前趕到,見了這鎖他們自會接待二位,這位姑娘身上的毒還需提前半月服用解毒的藥物方可徹底清除,我和雀蔓宮還有些恩怨,為了不給你們惹不必要的麻煩,咱們分頭行事,去祖父家匯合”。

“好,在下段芫兒,定會帶著家妹段然兒準時赴約”。芫兒將東西收好,便帶著段然離開了。

☆、誤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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